近日,美國最大藥廠之一Biogen在十一月初宣布,早前臨床實驗失敗的腦退化藥物aducanumab向食品及藥品管理局申請,大量生產該藥物作為醫治阿茲海默症的認可藥物。消息一出,引起極大迴響,專家都不相信有實質數據支持此項申請。
只有失敗沒有成功
其實過去十多二十年,已有近200個失敗的藥物測試,醫藥界對找到阿茲海默症的治療藥物已幾近絕望。藥廠投入大量資源研發相關藥物,累積的資金比其他病症如個別癌症為多,成為開發成本最昂費的藥物。然而,成功率之低使人氣餒。
美國Dartmouth College的Norman Paradis教授認為,藥物研發失敗可能跟沒有找到真正病因有關。長期以來,西方醫學一直認為阿茲海默症的病因是類澱粉蛋白和TAU的積聚所造成,這是主流信奉的理論。但早在六十年代便有病例顯示,有一些長者即使腦內出現相當數量的有害蛋白質,他們的認知能力並沒有受損。教授認為,這不難令人懷疑是否因為斷錯症,所以下錯藥。
其他理論
阿茲海默症其實有不少其他關於病因的理論,例如感染、炎症、類糖尿病的異常代謝和多種環境毒素。Paradis大膽提出,事情可能如奧卡姆剃刀(Ockham’s Razor)所提示,最簡單的假設就是答案:阿茲海默症有沒有可能不是一個單一病症,或者多於一個原因引致發病?
腦退化的疾病其中最有力的風險因毒素就是衰老,年齡越大,患上病症的機會越高。但衰老不是病,衰老是生命自然的循環,而科學家放在衰老相關的研究遠遠不及任何一種疾病。如果列出現代生活中主要疾病——心臟病、糖尿病、癡呆症,最強大的風險因素幾乎總是年齡。教授認為,如果這個推論合理,忽視衰老的科研可能是一個嚴重的錯誤。
養生的重要
今年,由於藥物界在開發阿茲海默症藥物受到重大挫折,一些另類研究方向開始抬頭,其中之一就是傾向著重環境因素。研究人員轉而集中對「環境暴露學」(exposome)增加關注(日後有機會再跟大家分享這個有趣的學科)。這個在2005年提出的科學範疇算是新興的科學,認為要先了解人的一生暴露在什麼東西下,以了解這些因素對健康的影響。我們吃什麼、接觸什麼化學物質、空氣污染、氣候變化,統統變成相關因素。
人生存就會受環境影響,這門學問難以量度,使科學家都十分頭痛。但這個理論其實和東方的養生學互為因果。養生學著重保持健康飲食、作息有時,以自身的調節來對抗外界的影響。先強壯自己的身體,就能夠預防疾病。養生的最高目標,是不生病、治未病。如果身體機能良好,可以延緩衰老,那麼由衰老引起的疾病不會有機可乘,就有望走出阿茲海默症的死胡同!